头巾被她踩在脚下。“戴头巾?做梦!”她不屑地冷笑,只套上长袍,任由湿发披散在肩头。
落地窗外,朝阳刚刚升起。贺岁安赤脚穿过空荡荡的走廊,因为疼痛,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身上传来的钝痛提醒着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再掉下来。总统府大门的卫兵看到她时明显一怔,但没人敢阻拦。
苏拉尼的黑色奔驰就停在台阶下,车窗映出她苍白如雪的脸。“贺小姐。
”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阁下吩咐送您回去。”“告诉你们总统,”贺岁安扯动嘴角,
高高扬着下巴,“我嫌他的车脏。”也嫌他脏。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停车场,
背后传来卫兵慌张的脚步声。晨风吹起长袍下摆,露出她脚踝上未消的指痕。*商场刚开门,
贺岁安就冲进最近的女装店。她抓起牛仔裤和T恤冲进试衣间,颤抖的手指几乎扣不上纽扣。
镜中的女孩眼睛红肿,脖子上还有明显的吻痕。她粗暴地拽起衣领遮住,
又买了条丝巾系在颈间。换下身上代表屈辱的袍子,她结完账就往对面药店跑去。
药店的玻璃柜台反射着刺目的阳光。当她说出“避孕药”三个字时,
柜台后的老妇人意味深长地打量她。“72小时紧急的。”贺岁安用阿拉伯语重复,
指甲陷入掌心。药片卡在喉咙里,苦得她想吐。她坐在车里盯着手机屏幕,
赵闻煦的未接来电已经有12个,微信消息更是十几条。最新一条短信显示:“岁岁?
你在哪?昨晚怎么没回家?”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许久,她迟疑了许久还是回复:“在商场,
马上回去。”打开公寓门开时,她看到赵闻煦正在厨房煮咖啡。他转身的瞬间,
贺岁安猛地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抱着他宽厚温暖的胸膛,她心里发酸,
眼睛不禁一红。“岁岁,怎么了?”赵闻煦被她撞得后退半步,但很快稳住脚步。
他笑着揉她头发,问道:“谁欺负我家岁岁了?”贺岁安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新肥皂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