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模糊,纹丝不动。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诡异的“滴答”声,仿佛凭空出现,
又凭空消失了。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冰凉地刺进衣领。我僵在门口,进退两难。
就在我准备放弃,慢慢将门往回带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门下缝隙里卡着的一个东西。
一张纸。对折着,边缘粗糙泛黄,像被遗忘在角落很多年。我蹲下身,
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把它从冰冷的地砖上捡了起来。楼道里那点暗红的微光,
勉强照亮了纸上潦草扭曲的字迹,是用一种褪色严重的蓝色圆珠笔写的,墨水洇开,
像干涸的血迹:**请不要敲门,我会来找你。**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字迹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硬和……非人的冷漠。后背的凉气“噌”地一下冲到了天灵盖。
这纸片,这字,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脑子。谁写的?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刚才开门时明明没有!它怎么出现的?那句“我会来找你”,字字都带着钩子,
刮得我神经生疼。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混合着一种被冰冷视线锁定的毛骨悚然。
我几乎是逃命般撞上了门,反锁的“咔哒”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背靠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到地上,攥着那张纸片的手心全是冰冷的汗。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我捏着那张泛黄发脆的纸条,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冲到了物业办公室。
陈阿姨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登记簿。我把纸条“啪”一声拍在她面前:“陈阿姨!
你看看这个!昨晚塞我门缝里的!”她浑浊的眼睛扫过纸条,
脸上那点惯常的、程式化的笑容瞬间冻住,然后像劣质的墙皮一样簌簌剥落。
一层灰败的死气迅速漫上来,覆盖了整张脸。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声音陡然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惶:“这……这字……小陆,你莫要开这种玩笑!”“玩笑?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一夜未眠的疲惫而有些变调,指着纸条的手指都在抖,“陈阿姨!
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