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 “看” 清了死亡的形状。“师父们要我去攻占钦天监。
” 他的声音像山泉水般清冽,却带着不属于少年的冷冽,
“可我连为什么要这么做都不知道。”大师父的拐杖叩击石板,
发出金石之音:“因为血月将至,苍澜界的气象已被邪祟篡改。
钦天监那些老东西只会观星象、测八卦,却不知真正的天气预报,藏在民谣里。
” 洪剑涛听见布料摩擦声,知道是五师父递来了一卷羊皮纸,“这是《暴风秘典》,
你唱的每一首民谣,都该成为预言的利剑。”他指尖拂过羊皮纸上的咒文,突然笑了。
那笑容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妖冶,仿佛深渊里开出的曼陀罗:“所以我要成为黑暗先知,
用剑与魔法让所有人听见我的预言?就像当年你们在乱葬岗捡到我时,就计划好的那样?
”七位师父沉默了。山风突然转急,洪剑涛 “看” 见他们的衣摆同时扬起,
露出藏在袖口的符篆 —— 那是专门用来镇压他能力的咒印。原来即便是最亲近的人,
也从未真正信任过他这个 “怪物”。他反手将羊皮纸塞进琴箱,听风剑出鞘三寸,
寒光映出他苍白的侧脸:“放心,我会让大夏国的天空,为我一个人下雨。”离开道观时,
暴雨骤停。洪剑涛沿着蜿蜒的山道往下走,靴底碾碎了无数萤火虫,
它们的荧光在他视网膜上化作流动的星图,竟与记忆中现代世界的气象云图诡异地重合。
他摸了摸胸口的吊坠 —— 那是穿越时从现代带来的,一枚碎成两半的气象观测仪零件,
此刻正发烫地贴着心脏,仿佛在呼应某个遥远的召唤。行至山脚,他忽然驻足。
耳畔传来狼群的低嚎,却夹杂着人类的喘息。他闭眼哼起童谣,
声波如蛛网般扩散:三公里外的凹地,十个马贼正围着一个商队少女,
刀刃在她咽喉处划出细血珠,其中一人腰间挂着半块钦天监腰牌。“血月照孤狼,
暴雨浸黄沙。” 洪剑涛开口,声音里带着蜂蜜般的甜腻,“你们的死亡,
会在三日后的泥石流里成为我的第一首民谣哦。”狼群突然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