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和我说了很多。母后近些年一切都好,骑射功夫甚至更甚从前。
现在新寻的草场土地肥沃,牛羊都长得很好。王将军的儿子最近还猎了一头狼,
赢得了族中最漂亮的姑娘。......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提起过往。
「爹......女儿没用,没能护住皇兄。」我哽咽着,脑海中不断浮现皇兄去世的场景。
他说:「小雪儿,要自由快乐。」父皇喉结滚动,转头看向窗外,
不想让我看到他通红的眼眶。「雪儿,不要自责。爹娘皇兄,都只盼你安乐。」
一路再无言语。下了马车,我便像小鸟归巢般扑进母后的怀抱。
这个如草原雄鹰般刚烈的女人,现在只是抱着我不断地亲吻着我的脸颊。「娘的雪儿,
好雪儿,终于回来了。」夜晚,族人为我举办了盛大的晚宴。大家载歌载舞,
可我却满心伤感。人群中的面孔,大多都那么陌生。熟悉的草原,可这不是我们曾经的家。
趁着夜色,我骑着马儿去了北疆都城。屋檐上的瓦片早已破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