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浑身发冷。贤内助?她也配?如果不是我动不了,
我真想把那杯热茶直接泼在她那张虚伪的脸上!苏妙似乎察觉到我的“怒火”,转过头,
对着我露出挑衅笑容。她知道我醒着。她知道我能看见,能听见。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
一点点蚕食我的意志,让我彻底绝望。顾沉渊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两个女人“争夺”的感觉。
他默许了苏妙的存在,默许了她登堂入室,默许了她渐渐取代我的一切。偶尔,
他也会在深夜来到我的病房,一个人静静地坐一会儿。我不知道他那时候在想什么。是愧疚?
是怜悯?还是在估量我这个“废人”还有多少利用价值?我只知道,每一次他靠近,
我闻到他身上残留的苏妙的香水味,都觉得恶心至极。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我的“幸福”生活,早已被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撕得粉碎。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
在我亲手搭建的城堡里,耀武扬威。这种无能为力的愤怒和憋屈,几乎要将我吞噬。苏妙,
顾沉渊,你们给我等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让你们得逞!这个念头,
像一粒微弱的火种,在我冰冷的心底,顽强地燃烧着。03念一成了苏妙掌控顾沉渊,
以及折磨我的最佳工具。他才六岁,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过早地学会了看人脸色。
我知道,苏妙在顾沉渊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没少折磨他。每一次念一被苏妙“不小心”弄伤,
比如膝盖上莫名其妙的淤青,手背上细小的划痕,我的身体都会同步感受到那种尖锐的疼痛。
这该死的“痛感共享”,简直是酷刑。念一有个很重要的机会,
是他期待了很久的市儿童绘画大赛。他从小就对色彩和线条有着惊人的天赋,
我一直鼓励他发展这个爱好。为了这次比赛,他准备了整整三个月,
画了一幅名为《我的妈妈》的画。画上,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周围开满了向日葵,
阳光灿烂。我知道,那是他心中对我的期盼。比赛前一天,
苏妙“好心”地提出要帮念一整理画具。我当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