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那条绿丝巾的秘密一起!她背着我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不定…说不定就是拿着我们的血汗钱,去贴补后山那个野男人了!这个念头像毒蛇的信子,
狠狠舔舐着我的神经。“我没有…我没有偷…”桂芬被我摇得头晕眼花,脸色惨白得像死人,
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钱…钱…是…是…”“是什么?!你说啊!
”我猛地把她往前一搡。桂芬“啊”地一声尖叫,后背重重撞在灶台上,疼得蜷缩起来。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又带着点油滑腔调的声音。“哟!柱子兄弟!在家呢?
”这声音像根针,一下子刺破了屋里快要爆炸的紧张空气。我和桂芬都像被施了定身法,
同时僵住了。桂芬的呜咽戛然而止,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院门。我也猛地扭过头。
是王麻子!那张瘦长、刻薄的脸出现在我家破旧的院门口。他一条腿跨在门槛里,
一条腿还在外头,手里居然还拎着半瓶没喝完的烧酒,脸上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正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咋…咋这么大动静?
”王麻子的小眼睛滴溜溜地在我和桂芬身上来回扫,最后落在我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又瞟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桂芬,嘴角那点油滑的笑意更深了,“跟婆娘干仗啦?
啧啧,柱子兄弟,不是我说你,有啥话不能好好说…”“滚!”我猛地转过身,
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王麻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那声音低沉得可怕,
像野兽在喉咙里滚动的咆哮。王麻子被我吼得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赶人,有点下不来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嘿…你看你…”他嘟囔着,还想说点什么。“我让你滚!!!”我彻底爆发了,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往前猛地踏了一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我家的事,轮不到你王麻子看笑话!滚出去!听见没有!!”我的样子大概真的吓人。
王麻子被我吼得脖子一缩,脸上那点油滑劲儿瞬间没了,只剩下一点惊惧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