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播放着凝固的恐慌碎片:郑伯指关节敲击膝盖的癫狂鼓点,
李寡妇瘫倒时裤脚洇开的深色污迹,王麻子手腕上那道紫黑发亮的环形烙印,
明摘去眼镜后空洞眼眶里翻涌的绝望和那声撕裂的嘶吼……每一帧都是精心切割的恐惧标本。
但林深的目光,如同淬火的钢钉,死死钉在中央最大的两块屏幕上。
左边是赵德福的审讯录像,右边是林梅的。此刻,
两块屏幕同步播放着相同的致命片段——当林深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
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入:“2024年12月15日凌晨,你们在哪里?”左边屏幕,
赵德福的中山装依旧笔挺如刀锋,油亮的头发纹丝不动,每一根发丝都像被精心校准过。
他双手叠放于桌面,左手小指那枚银戒闪烁着内敛而坚硬的光泽。“我在村委值班。
”声音沉稳,带着磐石般的权威,不容置疑,“冬夜防火,重中之重。我作为一村之长,
守土有责,寸步不离。”他微微侧身,目光投向旁边屏幕里同步播放的林梅影像,
带着一种“权威背书”的姿态,“林老师那晚在办公室备课。
我们村小的孩子们要冲击县里竞赛,她向来呕心沥血,废寝忘食。这一点,我赵德福,
可以替林老师作证。”每个字都像盖上了权力的钢印。右边屏幕,
林梅苍白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抠弄着蓝色连衣裙上那枚廉价的塑料花胸针,
马尾辫垂落在颈侧,形成一道脆弱的阴影。她低着头,视线仿佛黏在桌面上,
声音轻柔得如同薄雾,带着点挥之不去的外地腔调,语速迟缓:“是……是的。
那晚……我在办公室……备数学竞赛的卷子……改到很晚,很晚……”她没有抬头,
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机械地重复着,
“在办公室……备课……” 声音里透着一种刻意维持的、真空般的平静。
两人的陈述在时间、地点、人物关系上,严丝合缝,天衣无缝,
构筑起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不在场证明壁垒。林深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拿起遥控器,
另一个淬毒的节点——当林深那穿透灵魂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