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微微倾向沈砚舟,一个依赖又亲昵的姿态。沈砚舟自然地伸手,
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晚晴也很担心你。”他看向我,语气带着责备,
“那天……你开车确实太急了点,幸好晚晴反应快。”我藏在被子下的手瞬间攥紧,
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声音轻得像叹息:“是我不好,连累晚晴妹妹了。
”眼睛扫过苏晚晴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我扯开目光不想看她拙略的表演。
苏晚晴顺势在床边坐下,拿起一个苹果,细心地削着皮,语气带着天真的残忍:“周姐姐,
你别多想,好好养伤。公司的事有砚舟哥操心呢。哦,对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状似无意地说,“我前两天碰到伯母了,她憔悴了好多,一直拉着我问,
问你和砚舟哥是不是要离婚了?外面传得可难听了。”“啪嗒”一声轻响,
母亲刚端进来的水杯失手掉在地上,温水溅了一地。母亲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难以置信地看向沈砚舟和我:“离婚?安安,这……这怎么回事?”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沈砚舟的脸色沉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目光锐利地射向苏晚晴:“晚晴!胡说什么!
”3苏晚晴像是被吓到了,手一抖,削了一半的苹果掉在地上,她眼圈瞬间红了,
委屈地看着沈砚舟:“砚舟哥,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听外面好多人都在传……担心周姐姐和伯母……”好一招以退为进!
既精准地戳中了母亲最脆弱的神经,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坐实了“流言蜚语”的存在。
我看着母亲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她眼中瞬间涌起的巨大恐慌和绝望,急忙喊医生帮忙。
父亲去年去世,母亲随时有中风的危险,我是她唯一的支柱和依靠。苏晚晴这一刀,
捅得又狠又毒!看着母亲被医生送出去治疗,我的目光越过泫然欲泣的苏晚晴,
直直地看向沈砚舟,眼中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乞求和绝望的依恋,
“砚舟……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