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艺在陈墨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这里的人喜欢故事胜过技术。
告诉他们这幅画背后的故事。"画廊内部出乎意料的简约。白色墙壁上挂着不到二十幅作品,
每幅画前都站着衣着考究的男女。空气中飘荡着香槟和松木画框的气味。"苏!
"一个银发男人张开双臂走来,他的亚麻西装看起来价值不菲,说话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
"你迟到了两周。""值得等待的总是好东西,亨利。"苏艺微笑着接受了他的贴面礼,
然后将陈墨推到前面,"这位是陈墨,我发现的宝藏。
"亨利挑剔的目光扫过陈墨的西装——虽然质地不错,但穿在他身上就像借来的戏服。
然而当陈墨展开那幅油画时,老人的表情变了。"有趣..."亨利掏出一副金丝眼镜戴上,
"非常原始的力量。你受过专业训练吗,年轻人?"陈墨摇头:"我父亲说海湾教会我们的,
比任何艺术学院都多。"亨利挑起眉毛:"海湾?""墨西哥湾。我父亲是深海钻井工人。
"陈墨的声音越来越稳,"那场爆炸后,他花了三年时间教我如何用画笔记住母亲的脸。
"画廊里突然安静下来。苏艺注意到几位客人已经围了过来,
其中一位戴珍珠项链的女士正用手帕擦拭眼角。亨利摘下眼镜,
直视苏艺:"你知道我从不展出无名小卒的作品。""所以今天是例外。"苏艺微笑,
"就像1978年你为那个街头涂鸦小子破例一样。
"老画廊主的眼睛眯了起来:"那小子后来成了巴斯奎特。""而这位,
"苏艺的手轻轻搭在陈墨肩上,"会成为下一个让新奥尔良骄傲的名字。
"接下来的两小时像一场梦。陈墨被各种收藏家和评论家包围,他们询问他创作的细节,
称赞他对光影的处理。一位来自《艺术评论》的记者甚至要求专访。苏艺退到香槟台旁,
远远观察着这一切。"你从哪儿找到他的?"亨利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递来一杯威士忌。
"命运的安排。"苏艺抿了一口酒,琥珀色的液体灼烧着她的喉咙。
亨利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