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蹲在老式播放机前,金属镊子夹着磁带的手微微发颤。苏晚棠靠在暗门边,
玻璃墙映出他侧脸的轮廓——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像被风吹乱的金箔。
她的月白色情绪浮起浅蓝。那是安心。“你爸妈……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话出口时,
连她自己都惊了。顾砚的动作顿住。他抬头看她,淡金色光雾裹着月白,像融化的蜂蜜。
“我爸修青铜器时,会对着器物说‘老伙计,委屈你了’。”他指尖摩挲磁带边缘,
“我妈总说,修复不是把碎片粘起来,是给时间补一块补丁。”播放键按下的瞬间,
电流杂音刺啦作响。“砚砚,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说明我们没能回来。”女声沙哑,
带着电流的刺响。顾砚的金雾“轰”地炸开,灰雾从中心渗出来,像被揉皱的旧报纸。
苏晚棠往前走两步,将自己的手覆在他手背上。月白情绪漫过去,裹住那团混沌的灰,
像春雪落进温泉。“我们在青莲阁发现了线索。那批要送海外拍卖的青铜器,
铭文拓本和故宫档案对不上。”男声接进来,是顾砚低哑声线的年轻版,“如果我们出事,
记住——青莲阁西墙第三块砖,藏着拓本。”顾砚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
“这是当年押运任务的最后目标。”他的金雾凝成锐利的光刃,“他们说去取修复工具,
结果……”他没说完,转身冲向资料柜,抽屉被拽得哐当响。手机在此时震动。
是林小满发来的语音,带着急促的喘气:“顾砚!许老师带着助手在翻你修复清单,
我借口捡花瓶碎片拖住他们,但你父母那本《青铜器修复笔记》不见了!
”苏晚棠看见顾砚的金雾“唰”地沉下去,又腾地烧起来。他抓过外套,
从抽屉最底层摸出把铜钥匙,塞进她掌心。“如果我没回来——”他喉结滚动,
金雾亮得晃眼,“去我家老房子,地下室第三排木箱,里面有我爸的修复日志。
”苏晚棠捏紧钥匙。她的月白色情绪边缘,不知何时染上了极浅的金,像月光落在金箔上。
“我和你一起去。”她说。顾砚的金雾突然软下来。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