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他十年,从十八,到二十八。
现在,他只在手机信息上发来:
“你走吧,不要留下你的任何东西,我怕她看到会难过。”
“你离开前我不会再回去。”
看,他从来都是很体贴的,只是,这次对象不是我。
那天,我红着眼睛砸烂了家里的一切。
那天,我跪在他的脚边,苦苦哀求,抓住他的裤脚,妄图用身体留住他。
曾经,他最喜欢从背后拥着我,在我耳边轻喃,“洛洛宝贝,你这样,我可真是爱不释手呐!”
而现在,骆宾怀摸着我的发顶,嗓音依旧温柔,眼里却带着轻哂,“林洛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条乞食的狗。”
我蜷缩在地上,受虐般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我大笑,却又让泪水糊花了脸……
我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金属外壳的棱角硌得指尖生疼,意识回笼,轻触屏幕,发送信息。
喊来保洁,我把屋里所有东西都丢进来垃圾站,缓慢而坚定地转身。
爱你时,如飞蛾扑火,用尽全力,不爱时,如弃敝帚,不恋一毫。
1
得知骆宾怀娇养着一个小姑娘时,
我不信,崩溃,不甘,又痛苦。
我如同一个疯子似的歇斯底里,我以为我们总会结婚生子,幸福一生的。
他一手把我调教成他喜欢的模样,又要嘲弄抛弃我,我怎么能够甘心!
我跪在地上,神经质般扯着身上的衣服,膝行向他,“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骆宾怀只是静静坐在沙发上,冷眼看我疯,看我闹,看我哭,看我笑。
在我将手伸向他的时候,他微微倾身,捏住了我的手腕,抚摸我散落的长发,一声遗憾般的叹息,
“林洛洛,闹够了没有?”
还是令我心悸的温柔缱绻,此时,却如同钢针,扎进了我的心脏,让它紧缩再紧缩。
我仰头哽咽,“骆宾怀,阿怀,你把我捡回来,养我这么久,我求求你,不要丢弃我,好不好?”
他微微摇头,轻扬唇角,“我的小糖果很单纯,有点小傲娇,像一只蔑视人的波斯猫。我想宠着她,家里对她也很满意,会为我们定下婚约。”
“而你林洛洛,啧……”他轻嘲,不知是为这十年自己离家的不屑,还是为了什么?
“哈哈,哈哈”,我如同那上了岸的鱼,捂着胸口剧烈喘息着,大笑着。
曾经,是你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小乖狗,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
曾经,我也是个单纯的,拉手会脸红的小姑娘,是你,一点一点带着我,从卧室,到客厅,厨房 ,阳台,从办公室 ,到车上……你说,大胆一点,你喜欢。
2
我从小父母离异,他们把我丢给了成年的哥哥,从此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我跟着我那除了植物没有其他念想的哥哥摸爬滚打活到18,搬到了曾经的曾经,爸妈体验生活时住过的老房子,
我还是想感受一下爸爸妈妈的气息。
我长得很像我那不羁放浪的妈妈,明耀灼目,我把自己藏在肥大的衣服,不让旁人窥视。
直到那天,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踏着月光独自抄近路回家,被几个染着红毛黄毛的混混堵在了无人的小巷。
我不停的挣扎,“放开我!”撕咬着堵住我嘴的那只手,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去踹那个扯我衣服的只有半颗门牙的人的脸。
“艹,臭娘们,给脸不要脸!”说着,一巴掌挥在我脸上。
在我就要绝望的时候,骆宾怀出现了,“半牙,又找抽!”他摘下头盔,停好机车,“带着你的人,滚!”
我听到自己猛捶的心鼓,他是我的英雄。
我仰头看他,缓步走来,高大的身形,宽肩窄腰,逆着光,巨大的黑影笼罩着我,宛若天神下凡。
他轻轻撇开我脸边的长发,勾起我的下巴,薄唇轻启,“瞧瞧,多么狼狈的小狗崽。”
我悄悄瞪他一眼,又赶快收回眼神,嗫嚅道,“我不是狗,还有我成年了。”
他真好看,我知道他,连锁便利店骆家的风流子骆宾怀,他总载着不同的女孩在他的机车上。
名声却还不错,都说他对女孩子很是温柔体贴,每一个女朋友都是和平分手。
“呦,还有脾气了,我很喜欢。”他把外衣披在我身上,向我伸出手,邀请,
“小乖狗,跟我走吧,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我带你回家,养你呀。”
我感觉自己心跳停了一瞬,紧接着便一下比一下快,疯狂蹦跳,内心在呐喊,
“不,不能去,他养宠物呢,捡了一条流浪狗,早晚有一天,他会抛弃你。”
另一个声音跳出来疯狂反驳,“可是,他说要带你回家欸,他养你呢,他救了你,他那么温柔,快答应他吧!”
我想试试,我知道,也总心存侥幸,以为自己与旁人不同。
我把手放进他宽大的掌心,听到自己轻轻的回答
“好。”
我不顾哥哥的阻拦,放弃一切,心甘情愿套上了名为骆宾怀的锁链,成为了他的笼中鸟。
那年我18,他22。
3
我们应该是深爱过的。
我和骆宾怀在一起了,他的家里不接受我,经过几番激烈的吵闹,他,也被赶出了家门。
最难的时候,我们一起睡过烂尾楼,分吃过一盒方便面。
我们彼此相拥,相互慰藉,却对未来充满了向往。
他会让我倚靠在他的胸膛,轻抚我的发,眼底流露心疼,“洛洛,跟着我,受苦了,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其实,我并未觉得苦。
骆宾怀给我的爱,足以抵消生活上一切的苦,一切值得。
之后几年,乘着城市建设发展的东风,骆宾怀创办了装饰公司。
挣到第一笔钱的时候,骆宾怀紧紧抱着我,“洛洛,我说过的,不会让你受苦了。”
那晚,他睡着了,我看到他眼角凝着的泪痕。
后来,公司发展越来越大,直到成为了如今人们口口称赞的骆总。
他兑现了承诺,给我别墅豪车,名包服饰,什么都安排到他能给的最好。
我坦然接受了他的安排,因他总在餍足后拥着我呢喃,“我的洛洛,值得最好的。”
穷也好,富也罢,只要他爱我,我都开心。
这样好的骆宾怀,这样爱我的骆宾怀,我怎会想到,我是他捡回来当宠物养的狗,
喜爱时,自然百般宠,可是,并不是无可替代。
唐果的出现,并非偶然。
起初,他只是无意间提起,他开车擦碰了一个小姑娘,很巧合,是公司里新招的设计师,985院校毕业,工作能力很不错,名字特别好记,叫唐果。
后来,唐果这个名字出现在我耳边的频率越来越高,以工作的名义出现在家里的次数也逐渐增多。
“洛洛,小唐工作能力不错,进步很快,我能这么早回家陪你,她功不可没。”
“今天,材料合作方打电话来我才知道唐果是他的女儿,安排来我这边实习的。”
“小唐今天加班,一个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我送一下。”
“我让小唐去家里帮我拿一下文件。”
“小唐去工地不小心摔了,在医院养伤,公司组织去看她。”
……
再后来,骆宾怀提起唐果的次数越来越少,与我之间,沉默越来越多。
女人的第六感,来的总是莫名其妙,也十分精准。
我知道,我们完了。
我不似骆宾怀,总那么慢条斯理,云淡风轻。
我质问他,可他抬手捏着眉心,露出半截腕表,那是公司签下第一笔业务时我送他的 表盘上的钻石在灯光下晃的我眼晕。
骆宾怀在说什么?我盯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缓缓神,
哦,让我别胡思乱想,实在无聊不如去逛逛商场。
那是骆宾怀第一次有些不耐烦让我出去逛街,
从前,他总会说,洛洛,你在家多陪陪我。
4
我将骆宾怀和唐果堵在他为她买的公寓楼下,那时,清风吹过,骆宾怀正为他的唐果披上他的西装外套,满脸怜惜。
我控制不住地掐紧手中枝条,任那刺扎进手心,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看到被骆宾怀护在身后的唐果朝我挑衅一笑时,我心里的弦“啪”地一声,断了,我发疯了。
之后的场面一度控制不住,骆宾怀困住我,让唐果先走。
唐果扬着小脸,表情高傲,斜睨着我,
“骆宾怀,处理好你们的事情,不要牵连我,从现在起,除工作外,我们私下暂时不要联系了。”骆宾怀眼里竟然带着赞赏。
骆宾怀扯着我回到家,沉默半晌,揉着眉心缓缓开口,“洛洛,我和唐果只是同事关系,是上下级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精神出轨不是出轨,就是清白了,是吗?
怒火一瞬间烧没了我的理智,“你去问问,谁家同事帮着买公寓,谁家的上司帮忙理头发披衣服?”
骆宾怀终于有些愠怒,
“林洛洛,不要胡搅蛮缠,我很累了,唐果只是我合作商家的女儿,我多关照几分,有什么不对吗?”
我胡搅蛮缠!当初那个抱着我说“洛洛,你是我的心安之所”的人,现在告诉我,他累了。
一瞬间,心潮激起千层浪,?却提着不肯落下,我想,成全他吧,顺了他的意吧。
“骆宾怀,我们分手吧!”
骆宾怀猛然站起身,眼里震惊讶然,如释重负,缓缓道,“好。”
我紧紧盯着他,心潮骤然落下,激得我心慌,痛得站立不稳。
我并不想真的分手,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们一起那般契合。
我委屈又愤怒,我太痛了,我为之放弃一切,我太想发泄了!
所以,我一巴掌甩在了骆宾怀的脸上。
他凝视我,那眼神里,带着审视,比较,轻飘飘的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我太了解他了,他那一眼,在比照我和唐果,我压抑疯癫,唐果甜美高傲。
我嫉妒,我怎么能不疯呢,我该怎么办?我还想爱这个男人。
我卸了心力,拖着麻木的双腿走进卧室,骆宾怀正在发信息,眼角眉梢带着温柔,丝毫不见对我的冷漠。
我换上他最喜欢的衣裙,上前抱住他,脸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背,闭着眼,卑微祈求,“骆宾怀,刚才的话不算数,好吗?”
骆宾怀的眼神变得幽深,他缓缓低头,抬起我的下巴,这个吻,焦灼中带着温柔,不似从前那般炽热和迫不及待,这个吻,一触即离。
我双手插在他发间,把他压向我,双唇颤抖,我的目光抚过他的眼,笔挺的鼻,紧抿的唇,似濒临死亡的小兽,,在绝望求救,“你喜欢的,我都可以!”
骆宾怀紧紧盯着我,骤然压下来,撕扯我的衣服,可能是心怀愧疚想要补偿,或者仅仅是情欲作祟?
一夜抵死缠绵,汗水与喘息交织,夹杂着窗外的暴雨雷鸣,我在屋里的每个角落,感受着他的力量与温柔,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伤痛。
5
天亮了,雨后的阳光格外刺眼,嚣张地洒落在床上,刺痛了我的眼睛。
“除了公司和这间别墅,其他所有资产都给你。你走吧。”
骆宾怀放下赠与协议,毫不留恋的抬脚往外走“欠你的,我还了。”
我不愿放手,十年啊,骆宾怀是我生活的全部,他是我的一切。
他要剥离开来,我怎能不痛?
我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总在想,我和骆宾怀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呢?
是平静的生活磨灭了我们的激情,还是我性情大变,胡搅蛮缠让他心烦?
我将自己困在家里,机械地刷着手机动态,看着他带着唐果高调出入各种公开场合。
去我们曾经去过的餐厅,分享着属于我们的秘密基地。
在朋友圈发九宫格,晒他们两个的甜蜜,甚至他还发言感激唐果对她生活事业上的帮助。
我崩溃到想要自残,却又麻木的想,放手吧,何必那般狼狈呢?早就知道他已经放弃了不是吗?
6
哥哥终究不忍心看我纠结痛苦,。一晚,他联系了我。
哥哥低沉的声音顺着话筒扎进我心底,“那个唐果不过一家小材料公司的女儿,解决了她,骆宾怀还是你的。”
雨滴砸在阳台护栏上,四下飞溅。我捏紧滚烫的手机,望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脸,想起第一次见到唐果那天,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连衣裙,发梢垂落的珍珠坠子随着歪头轻轻摇晃,躲在骆宾怀身后,像极了年少时的我初遇骆宾怀时的楚楚可怜。
“女人有什么错,错的明明就是男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雨声飘飘忽忽,“哥哥,再给我一点时间。”
记忆回到半年前,他推过来的赠与协议上,钢笔墨痕未干,“和唐果联姻,是整个骆家的决定。”他起身,带起一股甜腻腻的味道,“林洛洛,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别让我为难。”
哦,难怪说唐果不会让他做夹心饼干了!
雨声慢慢歇了,我深吸一口气,对电话那头说,“哥哥,不过都是猫狗,又有什么区别呢?”
哥哥沉默,轻叹一声,“那你……”
“哥哥,等我。”
“好。”
我想为自己的这十年再努力一回。
“你回来,我们谈谈。”手指划过屏幕,这次他很快回复,“好。”
我为自己画上最艳丽的妆容,从衣柜深处找到哥哥送的烈焰红裙,这一向不是他喜欢的。
或许,我的内心深处也只是想找个彻底放手的决断?
骆宾怀推门进来时,看到我,眼里闪过惊艳,随后皱眉,“你又要搞什么把戏?”
“再爱我一次吧,骆宾怀”,我搂紧他的腰身,鼻尖传来属于别的女人的甜腻腻的味道,眼泪簌簌落下。
他停顿一下,摸着我的头,“林洛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轻自贱,多像一条乞食的狗。”
骆宾怀猛一用力,推开我,任我摔在地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余下的随你吧。”
哦,他现在喜欢的是那只假清高的波斯猫,而不是我这只被抛弃的宠物狗了。
我捏着协议的手指发颤,在地毯上一动不动躺了2天,听着暴雨雷鸣,任由胸腔里的酸涩情绪翻滚发酵,直到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清晨,我打开窗户,雨后清新的空气涌入胸腔,墙角的蔷薇花藤蔓东倒西歪。
我歪头看看镜中的自己,嘴角带笑,笑意不达眼底。
喊来保洁,把所有东西丢进垃圾站。
“哥哥,来接我。”
7
转身,我钻进了宾利,
“大小姐,木总在等您。”管家递来热毛巾,后视镜里映出我眼角干涸的泪痕。
我伸手接过毛巾,轻轻擦拭掉我的狼狈。如今想来,这十年,如同我亲身参与的一场荒诞的闹剧。
推开木家的雕花大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客厅的各个角落。
哥哥正在修剪茶盘上的花枝,茶汽氤氲,“回来就好。”
他轻轻将我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手腕上的佛珠凉丝丝地蹭过我的脸颊。
我踩着高跟鞋,踏进木氏集团的大楼,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烁耀眼。
办公室内此起彼伏的“大小姐,早上好”“大小姐”,让我找回了熟悉的掌控感。
助理们捧着文件来到我身前,“木总交代,让大小姐尽快熟悉公司各项事务。”
我知道,哥哥想让我尽快接手。
望着落地窗外的城市,车水马龙,我突然轻笑出声,曾经以为爱情是生活的全部,却忘记了自己本是可以执掌风云的人。
“停止与骆家的一切不利合作。”
哥哥曾经暗地里给予骆家和骆宾怀装饰公司的许多便利,
既因我而起,便由我收回!
8
一年后的总公司年会,香槟塔折射出五彩的灯光。
我端着酒杯,倚在雕花立柱旁,看骆宾怀攥着唐果的手腕,穿梭在人群。
“陈总,您最近新开发的楼盘……”骆宾怀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紧绷,
周围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抿了一口红酒,冰凉的液体在舌尖滚动蔓延,
“林董,好雅兴”。顾氏地产的掌权人端着威士忌走到我身边,目光扫过不远处的闹剧,“听说,骆家最近在寻求你们集团旗下的合作?”
我晃动酒杯,看着猩红的液体在杯壁流下蜿蜒的痕迹,“顾总消息灵通,不过……”
未等我说完,骆宾怀看到了我,眼里闪过惊诧“林洛洛,你怎么会在这里?”向我走来。
“林董,这是我的名片,我们公司新设计的智能家居系统方案很符合贵集团的理念。”
我抬眼,是科技家居的新贵陆城,他身后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助理。
“不如我们单独聊聊?”陆城伸手示意,身后的助理立刻散开,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骆宾怀隔绝在外。
“林董?你是木氏集团的董事长?你不是姓林吗?”骆宾怀脸色骤然苍白,挣扎嘶吼。
我挑眉,“哦,我随母姓。”
恋爱脑没了,再来看他,不过如此,什么男人,抵不过银钱二两。
陆城适时伸出手臂,我挽住他,走向了贵宾厅。身后传来骆宾怀愤怒的低吼,和唐果战战巍巍的轻声安慰。
宴会厅里此起彼伏的寒暄声重新响起,仿若刚才的闹剧从没发生。
人们三三两两,推杯换盏。
“不愧是木家,代代出奇葩,个个不一样”
“天赋很强”
“是啊,木董就算志不在此,也把公司推进百强企业,林董更是商界霸主,消失十年,回来依旧是巅峰呢!”
“木氏发展越来越好,咱们跟着木氏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啊,哈哈”
“刘总,你们公司明年的项目……”
“林小姐,听说你拒绝了京城李家的联姻?”旁边的陆城扬了扬酒杯,疑惑问。
我慵懒靠在沙发上,仰头饮尽杯中的红酒,烈焰红唇勾起明艳的弧度,
“嗯,男人呐,有我亲手打下的江山可靠吗?”
窗外烟花绽放,映照着我明明灭灭的脸庞,我轻阖眼眸,遮住眼中情绪。
这场梦,醒得刚刚好,我还是那个骄傲的木氏集团大小姐,而有些人,不过是命盘上被拂去的尘埃,它的去处,与我何干?
9
番外
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的意外。父母离异,爸爸将公司丢给了哥哥,去山野寻佛问道,而妈妈,则带着新找男大周游世界。
我被丢给了哥哥,每天在各种培训家教中挣扎成长,索性聪慧,哥哥闲暇总带我到公司,熟悉参与公司运作。
我15岁开始,正式接手公司,哥哥放手了我和公司,一头扎进了他的植物研究室。
我在缺爱的环境里成长,张扬也任性,内心缺失了束缚感,希望被人爱着。
直到18岁那年,我一头扎进了骆宾怀的牢笼,不顾哥哥的强烈反对,应下了和哥哥的赌约。
“与骆宾怀在一起,你就得放弃一切,不是木家大小姐,他值得吗?”“公司我会代管,如果你们分手,哥哥接你回家。”
那时,我一脸自信,“不会有那么一天”。
18岁的林洛洛不知道,永远不要去赌自己在男人心中的位置,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在男人心中是特殊的,到头来发现,其实什么也不是。
骆宾怀以为新成立的小公司在分市场这个大蛋糕时为什么一直顺风顺水,遇到困难也总能迎刃而解?
不过是我顾及他颜面,暗地里出谋划策,哥哥嘴硬心软,在后面保驾护航顺水推舟,这才成就了他青年才俊商业奇才的美名。
爱情熬不过岁月,迈不过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