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地宣布:“既然……既然沈大人看不上这婚约,不如……不如当众退婚!”说完,
她腿一软,直接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啊!!!”回忆到这里,
姜沅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尖都烧了起来。“我……我咬了沈砚?!
”青杏都快哭出来了:“何止啊!您还扒了大人的外袍,当众说要退婚!现在满京城都在传,
说姜家小姐为了退婚,不惜当众羞辱首辅大人!”姜沅眼前一黑,差点又栽回去。
她颤抖着掀开锦被,
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几丝银线——分明是从沈砚官袍上扯下来的绣线。
“完了……”她喃喃道,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兔子,缩成一团,
“父亲非打死我不可……”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的贴身嬷嬷白着脸冲进来,声音都变了调:“小姐!沈……沈大人亲自登门了!
老爷让您立刻去前厅!”姜沅:“……”——她真的完了。
二、进退两难姜沅跪在姜家正厅的蒲团上,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在青石地面上洇出一个小小的水痕。她死死攥着裙角,指节都泛了白,
能清晰感觉到沈砚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背上,刺得她脊背发僵。"孽障!
还不向沈大人赔罪!"父亲姜尚书气得胡子直颤,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
发出"砰"的一声响,"沈大人念在两家世交,才没将你这荒唐行径上奏天听!
"姜沅咬着唇叩首,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她今日特意梳了个最简单的垂鬟髻,
发间只簪一支素银簪子,连耳坠都没敢戴,就是想着要装得越可怜越好。可此刻,
她满脑子都是昨夜那个荒唐的画面——自己是怎么胆大包天地咬了当朝首辅?
"臣女酒后失仪,请沈大人恕罪。"她的声音细若蚊呐,还带着几分宿醉后的沙哑。
厅内静得可怕,她甚至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视线所及之处,只有沈砚那双玄色官靴,
靴面上银线绣的云纹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那双脚忽然向前一步,
停在她面前不过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