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真正在乎她。她在这个世界上,是彻彻底底多余的存在。这个念头如同附骨之疽,
啃噬着她最后一点残存的意志。时间失去了意义。不知道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了多久。
意识在清醒的痛苦和麻木的昏沉之间沉沉浮浮。
直到一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生理性颤抖席卷了她。牙齿咯咯作响,浑身冰冷,
如同掉进了冰窟。她挣扎着,用尽全身残存的一点点力气,几乎是爬行着,挪到了床边,
摸索着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指尖触碰到那个熟悉的、冰冷的塑料药瓶。
她抖着手拧开瓶盖,倒出两片白色的药片。没有水。她直接将药片干咽了下去,
粗糙的药片刮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阵灼痛和强烈的恶心感。她捂住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蜷缩在床边的地板上,等待着那片能带来短暂麻痹的化学浪潮将她覆盖。
手机在包里不知道响了多少次,屏幕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最终归于沉寂。世界彻底安静了。
只有她沉重而艰难的呼吸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小时,也许几天?
意识在药力的作用下变得浑浊而迟钝,像沉在深海的淤泥里。
那些尖锐的痛苦暂时被一层厚厚的雾霭隔开,不再那么刺骨,却依旧沉重地压在身上,
让她动弹不得。她维持着蜷缩在床边的姿势,像一只被遗弃的、等待腐烂的贝壳。“砰砰砰!
”沉重的敲门声,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急躁,猛地刺穿了房间里的死寂。
林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意识依旧沉在厚重的迷雾里。她不想动,也动不了。
敲门声停了片刻,随即变成了更猛烈、更急促的撞击!“林溪!林溪!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苏晴的声音穿透了门板,
带着一种林溪从未听过的焦灼和失控的尖锐,完全不同于她平日阳光四射的语调。
那声音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穿透了笼罩林溪的厚重阴霾。
她混沌的意识被强行拉扯了一下。是苏晴?她怎么会……来了?“林溪!
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或者我叫开锁的!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