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精准地提前割断了母亲最后生还的咽喉!是谁?!她像一尊瞬间失去生命的石像,
僵在门后。卫衣的兜帽阴影覆盖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条和口罩下急促起伏的弧度。
楼道里邻居老头的咳嗽声和对门小孩拍皮球的声音,都被这死寂无限放大,
然后扭曲成一片背景噪音。手指掐进坚硬的金属门框,指甲几乎要折断在冰冷的合金里。
指关节因用力而透出惨白色。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被背叛的刺痛,
和被提前扼杀希望的暴怒,如同毒焰,在她凝固的血管里疯狂冲撞燃烧!
外面……有只手……在她背后,
在她自以为筑起铜墙铁壁的堡垒之外……提前打开了地狱的锁!她猛地用力!
仿佛要将所有的惊怒都倾泻在这扇无辜的门上!门板带着沉闷的风声被狠狠甩开,
重重撞在隐藏式门吸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爆开!
楼道的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灯光泼洒下来,映在她煞白如鬼的脸上。
她没看左右邻居家可能被惊动的门板,裹挟着一身凌厉的煞气和破门的巨响,
冲进了亮着灯却更显阴森的楼梯间。那声惊天动地的甩门巨响,像个炸雷滚过走廊。
对门那扇崭新的、贴着“福”字的防盗门,应声猛地向内拉开一道缝!门缝里,
一只苍白瘦骨嶙峋的手死死扣着门沿,指节痉挛般地绷紧,因为用力而扭曲变形。门缝后面,
一张枯槁得像脱水橘皮般的脸突兀地探出半张。浑浊的老眼里,
先是翻涌着被巨响打扰的浑浊怒意,但看清是林晚后,那怒意迅速凝结,
沉淀成一种冰冷的、毫不掩饰的、刻入骨髓的毒怨。是林晚那个病入膏肓的亲奶奶!
老太太浑浊深陷的眼窝死死地钉在林晚冲下楼梯的背影上,
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老朽的牙齿死死咬住皱巴巴的下唇内侧,
干瘪的唇瓣无声地翕动了几下,最终狠狠向下一撇,
喉管里滚动着沉闷的、含糊不清的诅咒痰音,才猛地将头缩了回去。门“哐”地一声关上,
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