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医生说——”“打掉。”医生告诉我,如果这次终止妊娠,
会有很大概率终身不孕。但一个超雄的孩子,我不想拿之后的人生去赌。
毕竟和孟桓琛在一起,已经是我下过的最错误的赌注。大学刚毕业,
我们就在两家的安排下结了婚。因为要出国读研,加上父辈曾经是在战场上过了命的交情,
我安心的把自己那部分股权委托给孟桓琛打理。可父亲去世后,一切都变了样。毕业归国,
偶然听说孟桓琛在圈内评价是“专一”,但对象是林溪,以及他出入过无数次的几家夜店。
肚里的这个孩子,也只是他想给自己爹妈的一个交代。我被“父辈情谊”牢牢拴住太久,
差点就成了一个配合他们自我感动的机器。住院的五天度日如年,白天闺蜜过来陪我,
可一到夜里,下腹部的痛感就像钢针刺入神经一般,
腰背部的真丝睡裙常常像被投洗过般拧得出水。我心意已决,直接关掉手机,
幸得避免了孟家的精神攻击。之前是我不对,
是我没认清婚礼上牧师说“好好爱自己”的真正含义。现在既然自己熬过去了,
往后的日子定然皆是坦途。出院回到家,孟桓琛脸色阴沉,穿着外衣和皮鞋,躺在我的床上,
卧室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婚纱照又被翻出来,这一次,封面也被砸个稀烂。“去哪了?
”他的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满是威胁和警告。我转移回视线,与他擦肩而过,
去自己的工作室收拾东西。他后脚就跟了上来,从身后狠狠掐住我的脖子。酒气从身后传来,
我的身体猛的撞击在墙壁上。刺骨的冷让我想起了这些日子熟悉到亲密的冰冷仪器和针头。
我的头一次又一次的撞上门框,牵连着腹部的神经一起抽痛,想蹲下缓解却只能任人摆布,
耳边是风一样不间断的咒骂,已经听不清他在咆哮出的话,
只能在窒息的边缘断断续续着勉强吸入一点刺鼻的空气。终于,他看到我还在流血,
怔愣着撒开了手,僵直着站在对侧。“怎么回事?”孟桓琛想到了他最怕的结果,
如果孩子因此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