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蛋白棒的牙齿狠狠硌到了舌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时,
导航提示前方五百米右转。沈铎打了把方向,车子拐进一条梧桐小道。二十分钟后,
车停在一栋灰蓝色别墅前。沈铎拎着我的后领子——字面意义上的拎——把我拎进了客厅,
对目瞪口呆得管家说:“热牛奶,三明治,加双倍芝士。”我被按在落地窗前得单人沙发里,
怀里塞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沈铎站在窗前逆光的位置,身形轮廓被阳光镀了层金边。
“祁远,二十一岁。十岁时父母车祸双亡,后由外婆抚养长大。”他念的是资料上的内容,
“外婆三年前去世,之后换了五份工作。”牛奶烫得我指尖发红:“你查我资料?
”“常规背调。”沈铎从茶几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你的大学成绩单,实习评价,
还有……”他停顿了一下,抽出一张泛黄的剪报,“三年前建筑系毕业展的报道。
”最后这个信息像记耳光抽在我脸上。我猛地站起来,牛奶洒了一地毯:“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铎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他一把抓住我的左手腕,拇指正好压在那道淡粉色疤痕上。
不是粗暴的力道,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钳制。“这是识别。”他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度,
“我在特种部队待了八年,见过太多人临死前的眼神。”窗外的阳光太刺眼,
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沈铎的瞳孔在强光下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琥珀色,
像是能直接看穿我所有的伪装。“上周你在公司天台站了四十分钟。”他松开我的手腕,
“昨天把抗抑郁药扔进了垃圾桶。今早在停车场,盯着变电箱看了很久。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你跟踪我?”“安保系统。”沈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认得出准备赴死的人。三年前在叙利亚,有个孩子就这样看着我的枪管。
”“我需要个生活助理。”他说,“月薪是你现在的五倍。”“我有工作。”“你被开除了。
”沈铎划开手机给我看邮件,“十分钟前的事。”我盯着那封来自集团总部的邮件,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