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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那一刻，我又回到了1975年。
上一世，我为了这个家累死累活，
婆婆却把我当牛马使唤。 小叔子要结婚，
逼我卖掉娘家的房子。 小叔子要工作，
逼我让出城里的名额。 最后我难产而死，
婆婆却说我是扫把星。 这一世，我冷眼看着婆婆抱着小叔子哭。
"妈，建华哥需要钱娶媳妇。" "晓敏最听话了，她一定会帮忙的。
" 我笑了。 上辈子的账，这辈子我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1
我重生在大雪纷飞的1975年腊月。
炕头上，婆婆李桂花正抱着小叔子赵建华哭得稀里哗啦。
"建华啊，你哥嫂在城里工作，一个月能挣四十多块钱呢。你放心，妈一定想办法给你娶媳妇。"
赵建华搂着他妈的胳膊撒娇："妈，我看上的是村长家的二丫头，人家要六百块钱彩礼，还要三转一响。"
六百块钱！
我在炕沿上坐着，手里的针线活差点扎到自己。
上一世就是这个时候，婆婆让我卖掉娘家在县城的房子，给小叔子凑彩礼钱。
那套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唯一遗产，在县城最好的位置，足足三间大瓦房。
我当时年轻不懂事，被婆婆一番话感动得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晓敏啊，你看建华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你和志强在城里工作，一个月挣的钱够花了。能不能把你娘家的房子卖了，帮帮建华？"
"妈，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帮了建华，就是帮了我们赵家。"
我当时真的相信了她的鬼话。
卖房子的钱不但给了小叔子娶媳妇，还买了三转一响，剩下的钱全让婆婆拿去贴补娘家了。
而我呢？
怀孕的时候没钱买营养品，难产的时候没钱请好医生，最后一尸两命。
死之前我还听到婆婆在门外骂："这个败家娘们，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害死了我孙子！"
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上当。
李桂花转头看向我，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
"晓敏啊，你也听到了，建华看上了一个好姑娘。你看你娘家不是有套房子吗？要不咱们卖了给建华娶媳妇？"
我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冷冷地看着她。
"妈，我娘家的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遗产，凭什么卖了给别人娶媳妇？"
李桂花的脸色瞬间变了。
"晓敏，你这话说的！建华是你小叔子，你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冷笑一声，"那为什么去年建华生病的时候，我出钱出力照顾他，他好了以后连声谢谢都没有？"
"那不是应该的吗？你是嫂子！"
"既然是应该的，那我现在怀孕了，建华是不是也应该照顾我？"
我故意抚摸着肚子，这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上一世的我傻乎乎的，把这个当成天大的喜事告诉了婆婆。
结果婆婆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让我干活。
"怀孕算什么，我当年怀建华的时候，大着肚子还下地干活呢！"
"你这城里来的娇小姐，就是矫情！"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她这样欺负我。
赵建华在一旁不耐烦地摆手："嫂子，你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话，房子卖不卖？"
"不卖。"
我的回答干脆利落。
"那套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我要留着以后给我孩子。"
李桂花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赵晓敏，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赵家的人！你娘家的房子早晚都是赵家的！"
"那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记性不好，总是忘记自己嫁人了。"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我累了，先回屋休息。至于房子的事，你们就别想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里屋。
身后传来李桂花的怒骂声。
"这个死丫头，翅膀硬了！志强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好好管管这个媳妇！"
赵建华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妈，我看嫂子就是不想帮我。城里人都自私，只想着自己。"
我躺在炕上，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冷笑。
上一世的我就是太善良，太容易被道德绑架。
这一世，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现实。
2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时候发现李桂花已经不在家了。
赵建华坐在炕头上，一脸阴沉地看着我。
"嫂子，我妈去找我哥了。"
我心里一紧，赵志强是我丈夫，在县城的机械厂工作。
上一世，李桂花就是去找儿子告状，说我不孝顺，不帮助小叔子。
赵志强当时被母亲哭诉得心软，回来就劝我把房子卖了。
"晓敏，妈说得对，我们都是一家人。建华娶媳妇是大事，你就帮帮忙吧。"
"反正那房子放着也没用，卖了钱咱们也能用。"
我当时真的以为他会和我商量怎么花这笔钱。
结果呢？
六百块钱的彩礼，三转一响又花了两百多，剩下的钱全被李桂花拿去贴补她娘家了。
而我，连一分钱都没见到。
这一世，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们得逞。
我冷冷地看着赵建华。
"去找就去找，我又没做错什么。"
"嫂子，你真的不准备帮我？"赵建华的语气里带着威胁，"你别忘了，你现在住的是我们赵家的房子，吃的是我们赵家的粮食。"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从炕上坐起来，"我记得我每个月都把工资交给你妈，一分都没留。"
"那是应该的！"
"应该的？"我冷笑，"那你工作挣钱了，是不是也应该交给我？"
"我又没结婚，凭什么交给你？"
"你没结婚，我就有义务养你？"
赵建华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趁机继续说："建华，你也二十三了，该自己想办法挣钱娶媳妇，而不是指望别人。"
"我一个农民，能挣什么钱？"
"那就好好种地，或者学门手艺。反正别指望我的房子。"
我说完就起身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赵建华问。
"去县城，找我丈夫。"
我要抢在李桂花之前，把话说清楚。
上一世我太被动，总是等着别人来找我算账。
这一世，我要主动出击。
从村里到县城要走十几里路，我一个孕妇走路确实有些吃力。
但是没办法，这件事不能拖。
走到半路的时候，我遇到了村里的马车。
车夫老张认识我，主动让我上车。
"晓敏，你这大冬天的，一个人去县城干啥？"
"去找我丈夫。"
"你婆婆不是一大早就去了吗？"
"对，所以我也要去。"
老张是个明白人，没有多问。
一路上我都在想，该怎么和赵志强说这件事。
上一世的我总是委曲求全，什么话都憋在心里。
这一世，我要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到了县城，我直接去了机械厂。
门卫认识我，放我进去找赵志强。
我刚走到车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志强，你妈哭得那么伤心，你就忍心看着你弟弟打光棍？"
"可是晓敏说得也没错，那是她娘家的房子。"
"你胳膊肘往外拐！她现在是你媳妇，她的就是你的！"
我推开门走进去。
车间里除了赵志强和李桂花，还有几个工人在围观。
看到我进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妈，你来了？"我笑着打招呼，"我正想找你呢。"
李桂花没想到我会出现，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晓敏，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我丈夫商量点事。"我走到赵志强面前，"志强，咱们找个地方单独聊聊。"
"就在这里说吧。"李桂花抢着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看了看周围的工人，笑了笑。
"也行，那我就当着大家的面说。"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很大。
"志强，你妈想让我卖掉娘家的房子，给你弟弟娶媳妇。你觉得合适吗？"
车间里瞬间安静了。
这种事情在那个年代可是大新闻，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
赵志强脸色有些难看，他最怕在同事面前丢脸。
"晓敏，咱们回家再说。"
"不，就在这里说。"我态度坚决，"我要让大家给我评评理。"
"我一个女人，父母早死，嫁到你们家三年了，每个月的工资全交给你妈。"
"现在我怀孕了，你妈不但不让我好好养胎，还要逼我卖掉娘家的房子。"
"大家说说，这合理吗？"
车间里的工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确实不合理啊。"
"人家娘家的房子凭什么给小叔子娶媳妇？"
"现在的婆婆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李桂花的脸色涨得通红。
"晓敏，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逼你了？"
"没逼我？"我冷笑，"昨天你不是说，我现在是赵家的人，我娘家的房子早晚都是赵家的吗？"
"我..."
"还有，你不是说建华娶媳妇是大事，我应该帮忙吗？"
李桂花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我转头看向赵志强。
"志强，你现在给我一个准话。这房子，卖还是不卖？"
3
赵志强被我逼得下不来台。
周围的工人都在看着，他如果支持他妈，就会被人说成是妈宝男。
如果支持我，又怕回家被他妈闹。
他犹豫了半天，最后说："晓敏，要不咱们先回家，慢慢商量？"
"不用商量。"我的态度很坚决，"我现在就要你的态度。"
"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遗产，我有权决定卖不卖。"
"如果你觉得你弟弟的婚事比你老婆的遗产还重要，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说完就往外走。
"晓敏，你要去哪？"赵志强追了出来。
"回娘家。"
"你没有娘家了！"李桂花在后面喊。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娘家，那我就自己给自己做主。"
我走出车间，赵志强追了上来。
"晓敏，你别生气。建华的事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可以找朋友借钱。"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志强，我问你，如果我们的孩子以后要结婚，你会让他找别人借钱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你们赵家的儿子。"
赵志强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我继续说："我不是不想帮助建华，但是他应该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指望别人的遗产。"
"而且，你妈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家人。"
"我每个月的工资全交给她，她却从来不给我买一件新衣服。"
"建华生病的时候，我出钱出力照顾他，他好了以后连声谢谢都没有。"
"现在我怀孕了，你妈不但不关心我，还要逼我卖房子。"
"你说，我凭什么要帮助这样的家庭？"
赵志强听了我的话，脸色很难看。
"晓敏，我妈她..."
"她什么？"我打断他，"她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儿媳妇，只是把我当成赚钱的工具。"
"我告诉你，这房子我绝对不会卖。"
"如果你们实在想要，那就拿同等价值的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
"你妈的嫁妆，或者你们家的地。"
赵志强愣了一下。
"你疯了？那些东西怎么能卖？"
"我的房子就能卖，你妈的嫁妆就不能卖？"
"那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我冷冷地看着他，"要么你们拿出同等价值的东西，要么就别想我的房子。"
说完，我转身就走。
这一次，赵志强没有追上来。
我知道他在纠结，在他心里，他妈和弟弟的分量永远比我重。
但是这一世，我不会再妥协。
我走到县城的汽车站，准备坐车回村。
等车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村长的儿子刘大军。
他是退伍军人，现在在县城做生意。
上一世，他曾经想娶我，但是我那时候已经嫁给了赵志强。
"晓敏？"刘大军看到我，很惊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来县城办点事。"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不想多说。
刘大军却看出了我的心思。
"是不是赵家的人又为难你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你怎么知道？"
"我爸是村长，村里的事情他都知道。"刘大军的语气有些愤怒，"你婆婆到处说你不孝顺，不帮助小叔子娶媳妇。"
"她还说你是城里来的娇小姐，看不起农村人。"
我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她凭什么这样说我？"
"她就是想用舆论压力逼你就范。"刘大军说，"晓敏，你不能让步，一旦让步，她们就会得寸进尺。"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刘大军认真地看着我，"你现在怀孕了，身体最重要。如果她们继续这样折腾你，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他说得对，上一世我就是因为怀孕期间压力太大，才会难产。
"你有什么建议吗？"
刘大军想了想，说："要不你先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我没有娘家了。"
"那你可以在县城租个房子，等孩子出生了再回村。"
这个建议让我心动。
如果我在县城住，就能避开李桂花的纠缠，也能好好养胎。
"可是我没有钱。"
"你的工资呢？"
"全都交给我婆婆了。"
刘大军皱了皱眉。
"她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你有工作，有收入，应该有自己的经济自主权。"
"可是..."
"没有可是。"刘大军打断我，"你现在就去银行，把你的工资卡要回来，或者重新办一张。"
"然后在县城租个房子，好好养胎。"
"至于你丈夫那边，你可以明确告诉他，如果他不支持你，你就离婚。"
离婚？
这个词在那个年代是很严重的。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强硬一点，就永远摆脱不了这种生活。
"我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就现在去办。"刘大军说，"我陪你去银行。"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上一世，没有人站在我这边，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委曲求全。
这一世，终于有人支持我了。
"好，我去办。"
4
在刘大军的陪同下，我去了银行。
我跟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要求把工资直接打到我个人账户上。
银行的工作人员很配合，很快就办好了手续。
从银行出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现在你有经济自主权了。"刘大军说，"接下来找房子。"
我们在县城转了一圈，最后在一条安静的街道上找到了一间合适的房子。
是一个老奶奶的房子，她要去儿子家住，正好想把房子租出去。
房子不大，但是很干净，而且租金不贵。
"奶奶，我租了。"我当场决定。
老奶奶很高兴，当天就把钥匙给了我。
"姑娘，你一个人住要小心点。"老奶奶嘱咐我，"有什么事情就找邻居帮忙。"
"谢谢奶奶。"
刘大军帮我把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晓敏，你现在怀孕了，要注意营养。"他说，"我给你留点钱，你买点好吃的。"
"不用，我有工资。"
"那不一样，你的工资要省着点花。"
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很感动。
"大军，谢谢你。"
"不用谢，我们是老乡，应该互相帮助。"
刘大军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坐在新房子里，心情复杂。
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真正的自由。
不用看李桂花的脸色，不用听赵建华的抱怨，不用忍受那些无理的要求。
我摸着肚子，对未出生的孩子说："宝贝，妈妈不会再让人欺负我们了。"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发现同事们都在议论我的事情。
"听说你和你婆婆闹翻了？"
"她们逼你卖房子给小叔子娶媳妇？"
"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没有多说，只是埋头工作。
中午休息的时候，厂长找我谈话。
"晓敏，我听说你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厂长是个好人，"你现在怀孕了，要是有困难可以跟组织说。"
"谢谢厂长，我能处理好。"
"那就好。不过你要记住，你是我们厂的优秀员工，不要因为家庭的事情影响了工作。"
"我知道。"
下班的时候，我在厂门口遇到了赵志强。
他的脸色很难看，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晓敏，你搬出来住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安静的环境养胎。"
"你这样做让我妈很伤心。"
"她伤心？"我冷笑，"她有关心过我的身体吗？"
"她每天都在骂我，说我娶了个白眼狼。"
"那你离婚啊。"我毫不客气地说，"反正我也受够了。"
赵志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
"晓敏，你别冲动。我们都结婚三年了，你现在还怀着孩子。"
"正因为怀着孩子，我才不能让她们继续折腾我。"
"我妈她...她也是为了建华着急。"
"着急可以，但是不能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志强，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你妈那边？"
"我..."
"你如果站在我这边，就回去告诉你妈，让她不要再说我的坏话，不要再打我房子的主意。"
"如果你站在她那边，那我们就离婚。"
"孩子我自己养，房子我自己住。"
赵志强被我的话震住了。
"晓敏，你变了。"
"对，我变了。"我点头承认，"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媳妇了。"
"如果你们觉得我变了不好，那就离婚。"
"如果你们觉得我变了有道理，那就改变你们的态度。"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赵志强的声音："晓敏，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我没有回头，但是心里知道，他不会改变的。
在他心里，妈妈和弟弟永远比妻子重要。
但是这一世，我不会再迁就他们了。
5
三天后，我收到了一封信。
是李桂花写的，字迹歪歪扭扭，但是能看出她很用心。
信里说她知道自己错了，希望我能原谅她，回家好好过日子。
我看着这封信，心里冷笑。
上一世，她也写过类似的信，我当时感动得稀里糊涂就回去了。
结果呢？
她表面上道歉，暗地里却变本加厉地折腾我。
这一世，我不会再上当。
我把信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赵志强又来找我。
"晓敏，你看到我妈的信了吗？"
"看到了。"
"她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原谅她？"我反问，"然后呢？继续被她折腾？"
"不会的，我会管着她。"
"你管得了吗？"我冷笑，"这三年来，你什么时候管过她？"
"我..."
"算了，我不想跟你废话。"我直接说，"我的条件很简单，要么你们改变态度，要么我们离婚。"
"没有第三种选择。"
赵志强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关上了门。
过了几天，我在县城的街上遇到了一个熟人。
是我们村的妇女主任张大姐。
她看到我，立刻走了过来。
"晓敏，你怎么住县城来了？"
"身体不好，来县城养胎。"
"你婆婆到处说你不孝顺，不帮助小叔子娶媳妇。"张大姐的语气有些怪异，"她还说你忘恩负义，吃着赵家的饭，却胳膊肘往外拐。"
我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张大姐，我想问问你，一个女人嫁人以后，娘家的遗产就不属于她了吗？"
"这个..."张大姐有些犹豫，"按理说，你的遗产还是你的。"
"那我不愿意卖房子给小叔子娶媳妇，有错吗？"
"没有错，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们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
"互相帮助？"我冷笑，"我结婚三年来，每个月的工资全交给我婆婆，从来没有留过一分钱。"
"我生病的时候，她说我娇气，不给我买药。"
"我怀孕了，她不但不关心我，还要逼我卖房子。"
"你说，这叫互相帮助吗？"
张大姐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晓敏，你说得也有道理。"
"那你回去告诉村里人，让他们不要被我婆婆的一面之词蒙蔽了。"
"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的对待，这不过分吧？"
张大姐点点头。
"我会跟大家说清楚的。"
张大姐走了以后，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至少还有明事理的人。
当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看书，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是刘大军。
"大军，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婆婆在村里到处说你的坏话，特意来看看你。"
"进来坐吧。"
刘大军进来以后，看了看我的房子。
"住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很安静。"
"那就好。"刘大军坐下，"晓敏，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爸说，如果你愿意，可以让你回娘家村住一段时间。"
"我们村的人都知道你的情况，不会说你的闲话。"
这个提议让我很意外。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觉得你婆婆做得太过分了。"刘大军说，"一个女人嫁人以后，不应该失去自己的权利。"
"特别是你现在怀孕了，更应该得到好的照顾。"
我听了这话，心里很感动。
"大军，谢谢你。"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刘大军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晓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真的打算和赵志强过一辈子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
"你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觉得你们不合适。"刘大军认真地说，"你是一个有主见的女人，而他是一个妈宝男。"
"你们的价值观不一样，生活方式也不一样。"
"勉强在一起，只会让彼此都不快乐。"
他说得对，我和赵志强确实不合适。
上一世，我就是因为勉强维持这段婚姻，才会过得那么痛苦。
"可是我现在怀孕了。"
"怀孕了也可以离婚。"刘大军说，"孩子需要一个快乐的妈妈，而不是一个委屈的妈妈。"
"如果你决定离婚，我可以帮你。"
"帮我？"
"对，我可以帮你找律师，帮你争取应有的权利。"
"而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照顾你和孩子。"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大军，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他停顿了一下，"因为我喜欢你。"
"从你刚嫁到我们村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只是那时候你已经结婚了，我不能说。"
"现在你过得不快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大军，我..."
"你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刘大军说，"你先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但是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他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心情复杂。
离婚，这个词在那个年代是很严重的。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离婚，就永远摆脱不了这种生活。
而且，我已经重生了，为什么还要重复上一世的错误呢？
我摸着肚子，对未出生的孩子说："宝贝，妈妈要给你一个更好的未来。"
6
一周后，我做了决定。
我要离婚。
不是因为刘大军的话，而是因为我想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先去找了律师，了解了离婚的程序。
律师告诉我，在那个年代，女方提出离婚需要充分的理由。
"你丈夫有没有出轨或者家暴？"
"没有。"
"那你们的主要矛盾是什么？"
"婆媳关系，还有经济分歧。"
律师皱了皱眉。
"这些理由可能不够充分。"
"那我该怎么办？"
"你可以先尝试调解，如果调解不成功，再考虑诉讼。"
我明白了，离婚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
但是我不会放弃。
我回到村里，找到了村长。
"村长，我想请你帮我调解一下家庭矛盾。"
村长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行，你说说具体情况。"
我把我和赵家的矛盾详细地说了一遍。
村长听了以后，皱了皱眉。
"晓敏，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也有所耳闻。"
"你婆婆确实做得有些过分。"
"但是离婚毕竟是大事，你要慎重考虑。"
"我已经考虑很久了。"
"那好，我叫他们过来，咱们当面谈谈。"
第二天，村长把赵志强和李桂花叫到了村委会。
"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解决你们家的矛盾。"村长说，"晓敏要求离婚，你们有什么话要说？"
李桂花一听到离婚两个字，立刻跳了起来。
"村长，她不能离婚！她现在怀着我孙子呢！"
"那你为什么要逼她卖房子？"村长反问。
"我...我也是为了建华着急。"
"你为了小儿子着急，就可以欺负大儿媳妇？"
"我没有欺负她！"
"没有？"我冷笑，"你让我每个月交工资，我交了。你让我干家务活，我干了。你让我照顾建华，我照顾了。"
"现在你要我卖房子，我不卖，你就说我不孝顺？"
"那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遗产，我凭什么要卖？"
李桂花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村长看向赵志强。
"志强，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觉得晓敏说得有道理。"赵志强犹豫了一下，"但是我们都是一家人，应该互相理解。"
"互相理解？"我站起来，"这三年来，我理解你们够多了。"
"我理解你妈想念小儿子，所以我照顾建华。"
"我理解你们家经济困难，所以我交工资。"
"我理解你妈想要孙子，所以我努力怀孕。"
"现在我只是想保住我爸妈的遗产，你们就不能理解我吗？"
赵志强被我说得低下了头。
村长看了看双方，说："我觉得晓敏说得有道理。"
"李桂花，你作为婆婆，应该关心儿媳妇，而不是一味地索取。"
"志强，你作为丈夫，应该保护妻子，而不是总是站在妈妈那边。"
"如果你们不改变态度，晓敏离婚也是有道理的。"
李桂花听了这话，终于慌了。
"村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对晓敏好的。"
"我不要她的房子了，我自己想办法给建华娶媳妇。"
"晓敏，你回家吧，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李桂花，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说过了，我已经受够了。"
"这婚，我离定了。"
"晓敏，你别冲动。"赵志强急了，"我们还有孩子呢。"
"孩子我自己养。"
"你一个女人怎么养孩子？"
"我有工作，有房子，为什么不能养孩子？"
"可是孩子需要父亲。"
"需要一个随时可能为了奶奶和叔叔而抛弃孩子的父亲吗？"
赵志强被我怼得说不出话来。
村长看了看情况，说："你们回去再考虑考虑。如果真的过不下去，我可以帮你们办理离婚手续。"
"不用考虑了。"我态度坚决，"我们现在就离婚。"
"晓敏，你别后悔。"李桂花恶狠狠地说，"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看你怎么过！"
"我怎么过不用你操心。"我冷冷地回答，"你还是想想怎么给你小儿子娶媳妇吧。"
"没有我的房子，看他还能娶到谁。"
李桂花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已经无话可说。
村长看了看双方，叹了口气。
"既然你们都坚持自己的立场，那我就按程序办理吧。"
"不过有一点，孩子的抚养费还是要给的。"
"我不要他的抚养费。"我说，"我只要他离我们远一点。"
就这样，我和赵志强办理了离婚手续。
从村委会出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终于自由了。
7
离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有人说我太冲动，有人说我做得对。
但是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我只知道，我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了。
离婚后，我搬回了县城的房子。
刘大军知道消息后，立刻来看我。
"晓敏，你真的离婚了？"
"嗯。"
"你后悔吗？"
"不后悔。"我摇头，"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做这个决定。"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好好养胎，等孩子出生了再说。"
刘大军点了点头。
"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随时告诉我。"
"谢谢你，大军。"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刘大军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思考着未来。
我现在有工作，有房子，有存款，应该可以给孩子一个不错的生活。
但是我知道，作为一个单亲妈妈，路不会好走。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重生了，什么困难都不怕。
几个月后，我的孩子出生了。
是个女儿，很健康，很可爱。
我给她起名叫赵晓月，希望她能像月亮一样明亮。
孩子出生的那天，刘大军特意来医院看我。
"晓敏，恭喜你。"
"谢谢。"
"孩子很像你，很漂亮。"
"她是我的天使。"我看着怀里的女儿，心里充满了爱。
"晓敏，我想跟你说个事。"刘大军有些犹豫，"我要去南方做生意了。"
"什么时候？"
"下个月。"
"那挺好的，南方机会多。"
"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
"大军，我..."
"我知道你可能还没有准备好。"刘大军说，"但是我想让你考虑一下。"
"我可以照顾你和孩子，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很感动。
"大军，你对我很好，我知道。"
"但是我现在只想专心带孩子，其他的事情暂时不想考虑。"
"我明白。"刘大军点了点头，"那我等你。"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他走了以后，我抱着女儿，心情复杂。
刘大军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
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再考虑感情的事情。
我只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过了一段时间，我听说赵建华还是没有娶到媳妇。
村长家的二丫头看不上他，退了亲。
李桂花气得大病一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赵志强也没有再娶，一个人过着。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当初没有离婚，是不是还在那个家里受苦？
但是我不后悔。
我现在过得很好，女儿也很健康。
这就够了。
8
女儿一岁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
是刘大军从南方寄来的。
信里说他在南方的生意做得很好，已经在深圳买了房子。
他问我愿不愿意带着女儿去南方生活。
我看着信，心里有些动摇。
南方确实机会多，而且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
但是我在这里有工作，有房子，贸然去南方会不会太冒险？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先不去。
等女儿再大一点，我再考虑。
但是命运好像不想让我安静下来。
一天，我在街上遇到了赵志强。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也没有刮。
"晓敏。"他叫住我。
"有事吗？"我抱着女儿，语气冷淡。
"我想看看孩子。"
我看了看他，把女儿抱得更紧。
"看什么？你不是说过不要抚养费吗？"
"我知道，但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我冷笑，"当初你为了你妈和你弟，可没有想过她是你的女儿。"
"晓敏，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赵志强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我真的想孩子。"
"想孩子？"我看着他，"你现在想孩子了，当初怎么不想想她的妈妈？"
"我..."
"算了，我不想跟你废话。"我转身要走。
"晓敏，等等。"赵志强追了上来，"我想跟你复婚。"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
"复婚？"
"对，我们重新开始。"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离不开你。"赵志强说，"这一年来，我一直在后悔。"
"我妈现在病了，建华也没有娶到媳妇，我才明白你当初是对的。"
"晓敏，我们复婚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赵志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婚吗？"
"知道，是因为我妈..."
"不，不是因为你妈。"我打断他，"是因为你。"
"我？"
"对，是因为你没有担当，没有原则，没有立场。"
"你在你妈和我之间摇摆不定，谁哭得厉害你就站在谁那边。"
"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跟他过一辈子？"
赵志强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晓敏，我改了。"
"你改不了。"我冷冷地说，"你的性格就是这样，不会改变的。"
"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为什么要回到过去的痛苦中？"
"可是孩子需要父亲。"
"她不需要一个随时可能抛弃她的父亲。"
我抱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赵志强的声音："晓敏，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自己不会后悔。
回到家里，我把女儿放在床上，自己坐在窗边想事情。
也许刘大军说得对，我应该换个环境生活。
在这里，总会有人来打扰我的安静。
我拿出刘大军的信，重新读了一遍。
然后我提起笔，给他回信。
"大军，我想带着女儿去南方生活。你能帮我安排一下吗？"
9
一个月后，我和女儿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刘大军在深圳火车站接我们。
"晓敏，欢迎来到深圳。"
"谢谢你，大军。"
"不用谢，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
刘大军给我们安排了一套房子，就在他住的小区里。
房子不大，但是很干净，而且装修得很温馨。
"你先住着，如果不习惯，我们再换。"
"很好了，谢谢。"
"你打算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我想先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再决定。"
"那好，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深圳确实是个充满机会的城市，到处都是建设工地，到处都是新鲜事物。
我感觉自己仿佛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里的发展很快。"刘大军说，"如果你想做生意，机会很多。"
"我想先找个工作，稳定下来。"
"也行，我帮你打听一下。"
几天后，刘大军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
是一家外贸公司，需要一个文员。
我去面试的时候，老板对我很满意。
"你的学历不错，工作经验也有，就你了。"
"谢谢老板。"
"不过有一点，我们这里工作很忙，加班是常有的事。"
"没问题，我能适应。"
就这样，我在深圳开始了新的生活。
工作虽然忙，但是我很充实。
女儿也在这里健康成长，越来越可爱。
刘大军经常来看我们，帮我照顾女儿。
"晓敏，你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
"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
"那就好。"刘大军看着正在玩耍的女儿，"晓月真的很可爱。"
"她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她。"刘大军停顿了一下，"晓敏，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想娶你。"
这个问题我知道迟早会来，但是当他真的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紧张。
"大军，我..."
"我知道你可能还没有准备好。"刘大军说，"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
"我喜欢你，也喜欢晓月。"
"我想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很感动。
"大军，你对我们很好，我知道。"
"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考虑结婚的事情。"
"我刚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需要时间调整。"
"我明白。"刘大军点了点头，"那我等你。"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你不要等我了。"我认真地说，"你应该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我爱的人就是你。"
"大军..."
"不要拒绝我，也不要答应我。"刘大军说，"我们就这样相处着，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复杂。
刘大军是个好人，对我和女儿都很好。
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再考虑感情的事情。
我只想好好工作，好好带孩子。
也许将来会有变化，但是现在不想。
"好，我们就这样相处着。"
刘大军笑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
就这样，我在深圳安定下来。
工作顺利，女儿健康，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生活很平静。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10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女儿已经三岁了。
我在深圳的生活也越来越稳定。
公司的业务发展得很好，我的工资也涨了不少。
女儿在幼儿园里很受欢迎，经常跟我讲她的小朋友。
"妈妈，今天小明送我一朵花。"
"哦？什么花？"
"塑料花，很漂亮的。"
我看着女儿天真的笑容，心里充满了幸福。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简单而美好。
刘大军还是经常来看我们，但是他没有再提结婚的事情。
他说过要等我，现在真的在等。
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但是我还是没有准备好。
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准备好了。
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从老家寄来的信。
是张大姐写的，信里说了一些村里的近况。
李桂花去年去世了，赵建华还是没有娶到媳妇。
赵志强现在一个人过着，听说经常喝酒。
我看着信，心里没有太多的波动。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跟我没有关系。
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目标。
我要给女儿一个更好的未来。
女儿上小学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自己创业。
这些年在外贸公司工作，我积累了不少经验和人脉。
我想开一家自己的公司。
"妈妈，你要开公司吗？"女儿问我。
"对，妈妈要开公司。"
"那我以后就是老板的女儿了？"
"对。"
"太好了！"女儿高兴地跳了起来。
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更加坚定了。
我要努力工作，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
公司开起来以后，生意越来越好。
我雇了几个员工，业务也扩展到了多个城市。
女儿也越来越懂事，学习成绩很好。
"妈妈，我长大了要像你一样厉害。"
"你已经很厉害了。"我抱着她，"你是妈妈的骄傲。"
刘大军看着我们的变化，脸上充满了欣慰。
"晓敏，你越来越成功了。"
"还好吧，只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
"那你现在...对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吗？"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犹豫。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我，从来没有放弃。
也许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大军，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想...我想试试。"
"试试什么？"
"试试我们在一起。"
刘大军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巨大的惊喜。
"晓敏，你说真的吗？"
"真的。"我点了点头，"这些年来，你对我和晓月都很好，我看在眼里。"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在一起。"
"太好了！"刘大军激动地抱住了我，"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女儿看到我们拥抱，也跑过来抱住我们。
"妈妈，刘叔叔，我们是一家人了吗？"
"对，我们是一家人了。"我笑着说。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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