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护着你和孩子们的。”全身冰凉,比青丘的寒潭更冷。从前的誓言犹在耳边。
可如今不过短短十载,他竟已将那些誓言忘了个干净。还是说……那些誓言一开始便是假的。
手抬起又放下,我想冲进去质问,可这样只会让我变得更难看。
我幻化出幻天镜将里面的对话和画面录了个完整。既然他已变心,有了新欢,
那这姻缘我便不要了。出了灵溪,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我想起沐川说以整个灵溪为聘时的样子。想起他说往后千千万万年有我一人足以。
一人……足以?喉间不知何时溢出笑声,惊得枝头的雪抖落在地。雪下得越发的大了。
我抬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感觉不到丝毫凉意。我以为我会哭,可抬手,什么也没有摸到。
我想起沐川那些共白首的誓言,也不过如此。曾经的“共白首”,
终究成了现在的“雪满头”。我没有急着回青丘找母亲,而是一步步往前走,
雪很快覆盖了我的脚印。我去了凡间,凡间骄阳似火,却照不进心底的寒潭。
我倚在酒楼二楼看街上人来人往。一男子举着一把伞追着前面的姑娘:“娘子你走慢些,
别被太阳灼伤了。”女子娇笑着回头:“夫君你走快些,一会就买不到新出炉的酪饼了。
”犹记我们新婚之初,沐川为了讨我欢心去灵潭摘灵果,弄得满身是伤回来,
却笑得像个傻子催促我快尝尝。心口似有什么在剥离,我将酒壶的酒一饮而尽。
再伸手时摸到一片冰凉。回头时,九渊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太子怎会在此处?
”他将酒壶挪开,不答反问:“短短十日怎么这般?”短短十日……短短十载……是啊,
天上一日,妖界一载,人间却已过百年。可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我伸手去拿酒壶,他想阻止,被我灵活避开,
烈酒下喉我听见自己说:“太子可是来瞧我笑话的,
还是想借此……”他打断我:“莫要瞎想。”我拿着酒壶的手收紧。片刻之后轻笑,
朝他晃了晃酒壶:“既然来了,太子赏脸陪我喝一杯如何。”他去答:“多饮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