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心寒的,是那次画稿事件。画画是我唯一的爱好,也是我仅存的、不为人知的骄傲。
我有一个专门的画室,里面放着我从小到大所有的作品。那些画,
是我贫瘠生命里唯一绚烂的色彩。那天,林晚晴不知怎么知道了我的画室,非要进去参观。
我不想,但顾言深开口了:“念念,晚晴只是好奇,让她看看又何妨?别那么小气。
”我无法拒绝。林晚晴进去后,像个女主人一样,对我的画指指点点。“呀,苏念,
原来你也会画画啊。”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惊讶,“不过,
这构图是不是有点问题?还有这色彩,太压抑了。”我攥紧了拳,没有说话。
她拿起我最近正在创作的一幅画,那是我为顾言深画的肖像,我画了很久,
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想在他或许永远不会记得的生日那天送给他。“这画的是言深吗?
”她故作天真地问,“画得……不太像呢。”说着,她端起旁边的一杯咖啡,
一个“不经意”的转身,整杯咖啡尽数泼在了我的画上。深褐色的液体迅速渗透画纸,
晕开一大片丑陋的污渍。我耗费了无数个夜晚的心血,瞬间毁于一旦。“啊!对不起,
对不起苏念!”林晚晴惊呼着,脸上却看不到半点歉意,反而眼底藏着一丝得意的笑,
“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擦……”“别碰它!”我几乎是尖叫着扑过去,
抢过那幅被毁掉的画,心脏疼得像是要裂开。“苏念!你冲晚晴喊什么!
”顾言深的声音像一道冰冷的利剑,从我背后刺来。他快步走进来,
一把将受了“惊吓”的林晚晴护在身后,怒视着我。“言深,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林晚晴躲在他怀里,委屈地抽泣着,眼泪说来就来。“我知道,不怪你。
”顾言深柔声安抚着她,再转向我时,已是满脸的厌恶与冰冷。“苏念,你太让我失望了。
晚晴只是不小心,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还对她大吼大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
这么有心机了?立刻跟晚晴道歉!”道歉?我看着他,看着他怀里那个真正的“心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