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那是早已废弃、登记在册的旧粮仓,平日只有几个老卒看守。
但他立刻低头:“遵命!” 没有多余一句疑问。这是多年刀口舔血养成的绝对服从。
秘密的军饷转运点,绝不能暴露。看着副将领命而去,
我走向被按跪在庭院中央、面无人色的王崇山。昔日跺跺脚京城都要抖三抖的豪商巨贾,
此刻不过是一条待宰的丧家犬。“王公,” 我蹲下身,与他浑浊惊恐的眼睛平视,
唇角甚至勾起一丝堪称温和的弧度,声音却低得如同毒蛇吐信,“别怨本官。要怨,
就怨你胃口太大,手伸得太长,挡了不该挡的路。” 我伸出手,冰冷的指尖,
如同毒蛇的信子,轻轻拂过他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肥胖脸颊,动作轻佻得像在调戏一个娼妓,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狎昵。“你…你不得好死!谢珩!你构陷忠良!
陛下…陛下迟早会看清你这妖孽的真面目!” 王崇山嘶声力竭,绝望地诅咒。“真面目?
” 我轻笑出声,指尖滑到他油腻的下巴,猛地用力捏住,迫使他抬起头,
直视我眼中深不见底的寒潭,“王公,你的好陛下,他比谁都清楚本官是什么东西。
” 我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
清晰而残忍:“本官就是陛下手里,最锋利、也最见不得光的那把刀。
专门用来……剜掉你们这些腐肉。”王崇山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巨大的恐惧彻底淹没了他,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松开手,嫌恶地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碰过他的手指。然后,将丝帕随手丢在他面前肮脏的泥地上。“押入诏狱。
明日午时,菜市口,送王公上路。” 我站起身,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无情,
响彻整个死寂的庭院。“谢珩!你这狗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王崇山被粗暴拖走的凄厉诅咒,成了这场抄家盛宴最后的、绝望的余音。
回到暖阁复命时,已是掌灯时分。殿内弥漫着更浓重的酒气。萧彻半躺在窗边的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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