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笑了,笑得残忍而又疯狂,“我要让你,尝尝我夫君所受的,千百倍的痛苦!
”我伸出手,指尖的血线,化作一柄柄锋利的小刀。“第一刀,为你儿子的嚣张跋扈。
”我手起刀落,一片血肉,从刘歇的脸上,被生生剜下。“啊——!
”刘歇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第二刀,为你的包庇纵容。”又是一刀,
剜在他另一边的脸上。“第三刀,为你的草菅人命!”“第四刀,为你的狼心狗肺!
”……我一刀,一刀,又一刀。我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我没有伤及他的要害,
我要让他保持清醒,让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这世间最极致的痛苦。凌迟。
这是帝王用来惩罚叛臣的酷刑。今日,我便用它,来审判你这个,衣冠禽兽!刘歇的惨叫声,
从起初的凄厉,到后来的嘶哑,再到最后的微弱。他的身体,
已经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骨架。而我,却依旧没有停手。我的脑海中,
全都是陈安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他所受的痛,他所流的血,我要让这个老贼,
百倍、千倍地偿还!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刘歇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肉,
直到他彻底断了气,我才停了下来。我看着那具被悬吊在半空中的,血淋淋的骨架,长长地,
吐出了一口气。大仇……得报了。陈安,你看到了吗?所有害你的人,
我都让他们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你可以……安息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向我袭来。
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随着刘歇的死,一同流逝。我身上的血嫁衣,
在完成了它复仇的使命之后,开始疯狂地反噬。它像一个永远也喂不饱的饕餮,
贪婪地吸食着我最后的一点精血和神魂。我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轻。我的意识,
也开始变得模糊。我踉跄着,想要将这件嫁衣脱下来。可是,我惊恐地发现,
它就像是长在了我的身上一样,与我的皮肉,紧紧地粘连在一起,无论我如何撕扯,
都纹丝不动。不……不要……我不想死!我大仇已报,我想活下去!我想去陈安的坟前,
告诉...